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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飼料] 糧農豐收不賣糧,價格體制危及"天下糧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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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08-7-17 20:21:17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編者按:2008年,是中國的夏糧實現豐收的一年。然而,在這個豐收年里,不少國有性質的儲備糧庫卻收購不上來糧食,這直接威脅到下一年的糧食儲備安全以及國家對糧食價格的掌控。

      記者調查發現,導致國庫收糧難的一個重要因素是國家規定的用于防備“谷賤傷農”的糧庫“托市價格”低于目前市場價格,農民不愿賣糧。在基層糧庫束手無策之時,外資乘虛而入。

      一些國有性質糧庫為了完成儲糧任務、獲取國家的各項補貼收入,不得不暗中提高收購價。而另一些“膽子小”的國有性質糧庫只能自籌資金,按市場價收購商品糧,日后再想辦法還貸。

      在這些扭曲的糧食收購行為背后,凸現的是中國糧食價格體制改革道路的艱難坎坷。

      一線調查

      糧食收購價格難執行 國有糧庫收糧銳減

      2008年,被認為是一個豐收的年份,中國的夏糧(主要指小麥)實現連續第五年增產,國家糧食局預測將有望達到1.12億噸,這在新中國成立以來還是首次。

      但基層國家糧食儲備庫的負責人于鴻運卻感到頗為沮喪,在于的眼里,往年紅火的夏糧收購場面并沒有如期出現,他管轄的河北省滄州市泊頭國儲糧庫的糧食收購工作基本處于停滯狀態。

      面臨同樣境況的不止是泊頭國家糧食儲備庫,還有河北、山東等產糧大省境內眾多已啟動了夏糧收購的中央儲備糧直屬庫以及省市級國家糧食儲備庫。

      這些糧庫引不來農民交糧的原因大致相同:國家收購價比市場價低廉。

      盡管如此,大部分的國家糧食儲備庫以及中央儲備糧直屬庫的負責人,卻幾乎一致地堅持:要“嚴格執行國家收購預案”價格。

      讓人擔心的是,一旦錯過了時機,糧源不足可能會導致明年糧食市場出現波動,甚至會因糧食儲備不足而削弱國家對糧食市場的掌控力。

      為什么這些國有糧庫不提高收購價格?這背后又隱藏著什么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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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08-7-17 20:21:32 | 只看該作者
    豐收糧農不賣糧

      “要我說,小麥的價格應該達到每斤2元錢才算比較合理。”7月3日,山東德州寧津縣的一位農民對記者說,各種生產成本的大肆上漲已經讓農民們難以承受,對農民來說,種地的收益在急劇下滑,國家的最低收購價距離他們的心理預期相差太遠。

      在國際糧價大漲,糧食危機顯現的背景下,國內的糧食市場價格雖然表面上顯得“波瀾不驚”,但仍然在“不知不覺”中步入上升通道。

      據了解,現在河北、山東等地小麥的市場價格已經達到0.82元/斤以上(5月份,國際市場小麥價格已接近1元/斤),遠高于國家規定的2008年小麥最低收購價0.77元/斤(以三級白麥為標準),按照最低收購價“敞開收購”的各大糧庫對農民顯然沒有多少吸引力。

      在記者走訪的河北、山東各地,農民們給記者計算出的成本收益變化大同小異,“現在柴油、化肥的價格漲得太厲害了。拿化肥‘二胺’來說,年初的時候140多元一袋,現在已經漲到了260多元一袋。油價上漲之后,所有的東西都在漲價,現在澆地要每畝20多元,收割每畝60元。” 一位農民給記者計算,拋開人工費用,從種到收,今年種植小麥的每畝成本已經達到600元,如果按照畝產1000斤小麥,售價0.77元/斤計算,每畝小麥的純收入只剩150元左右,而這個數字在2007年還是將近400元。

      從河北省滄州南皮縣寨子鄉農民張貴軍的述說中記者了解到,他種植小麥的所有收入都需要投入到玉米種植中,而所有的土地收益就只剩下秋天收獲的玉米,按照畝產1000斤以及現在玉米價格0.85元/斤的價格計算,他全年從土地中所獲得的總收入不過3400元,種地對他來說顯然已經沒有多少吸引力,“也就是為自己種口吃的。”他這樣說。

      但生產資料的上漲以及國際糧價的飆升顯然使得農民們意識到了什么,“所有東西都漲價了,為什么就糧食不漲?”

      滄州泊頭國家糧食儲備庫主任于鴻運這樣解釋農民們的心理變化,“老百姓對國家的政策越來越明白,每天看電視聽廣播,中央總在說保護農民利益,出臺了一系列政策,所以大家不慌,肯定不會出現賣糧難的問題。每天電視上都說國際油價在漲,國際糧價在漲,老百姓就會覺得國際上的價格漲,國內的糧價也應該上漲。”

    板凳
     樓主| 發表于 2008-7-17 20:21:52 | 只看該作者
    在于鴻運看來,這種成本推動型的糧價上漲預期已經普遍形成,“平心而論,現在的糧價并不高,只是高于‘托市價’而已。而之前國家給與農民的糧食直補,在經過這一輪的生產資料上漲之后早已經顯得杯水車薪。”

      于提到的“托市”正是現階段各中儲糧直屬庫和省市國家糧食儲備庫正在實行的收購政策,它來源于2008年5月21日實施的《2008年小麥最低收購價執行預案》(以下簡稱《預案》),國家的“托市價” 為,以國標三等小麥為標準品,白麥每市斤0.77元,紅麥、混合麥每市斤0.72元。

      記者了解到,從2004年開始,我國糧食產量連年豐收,2004年到2006年,三年內糧食累計增產1335億斤,糧價下跌,為避免谷賤傷農,國家決定執行最低收購價政策預案,也就是“托市收購”政策。當糧食市場價格低于最低收購價時,國有糧庫須按照最低收購價敞開收購,資金來源是國家財政撥款和農業發展銀行的貸款,資金統一由農發行提供給糧庫。   

      “目前市場價0.82元/斤已經高出托市價0.77元/斤。”于鴻運認為,“托市收購”幾乎行不通了,“要想給農民帶來實惠,糧食收購價必須上漲”。

      記者發現,另一個導致“托市收購”遭遇尷尬的因素是,通過前兩年的托市收購集中賣糧,農民家里幾乎都已經沒有陳糧,農民們普遍把今年的收成存下來自留。種了5畝地的南皮縣寨子鄉農民張全富就把新收獲的4000多斤小麥堆在了自家東屋,他今年沒有賣糧的打算。

      “一旦每家每戶都開始儲存糧食的話,整體的糧食供應肯定會大幅度減少,因為糧食本來就是一個‘緊平衡’的狀態。”河北南皮縣糧食局副局長邵文新對記者說。

      不僅是中儲糧庫和國儲糧庫收不上糧食,私人糧庫也糧源緊缺。

      7月3日,在山東德州寧津縣的張大莊鄉,當地有名的糧食市場,記者看到,這里將近20家私人糧倉沿著馬路排在兩側,他們有著統一樣式的二層白色辦公樓,院落當中或大或小的糧囤用防雨布罩著。記者看到,來賣糧的糧販(現在普遍叫他們經紀人)寥寥可數,且送來的多為玉米。

    地毯
     樓主| 發表于 2008-7-17 20:22:09 | 只看該作者
    國有糧庫的收糧比例大大降低

      于鴻運告訴記者,中儲糧北京分公司的人也認為最低收購價不調整,今年的托市等于沒啟動。但是,中儲糧北京分公司目前也在“雷打不動”地執行上述價格政策。

      7月1日,中央儲備糧河北某直屬庫的近20個白色倉庫靜靜地躺在悶熱的空氣中,庫區冷冷清清,庫門緊鎖,看不到往年熱熱鬧鬧前來賣糧的農民和糧販。

      下午3點,糧庫召集各部門負責人開會,傳達了中儲糧北京分公司關于做好今年夏糧收購工作的通知,要求各地“提高工作認識,加強托市收購宣傳,嚴格執行國家制定的執行預案……本著對農民負責、對國家負責的態度,做好托市收購工作。”

      不過,該糧庫的李主任向記者坦陳,今年的托市收購政策很難執行,除了市場價格已經高出國家規定的最低收購價之外,當地在小麥的收獲期(主要是6月13日至 6月19日期間),遭受連續降雨,導致部分小麥生芽、發霉,影響了小麥的質量,“這是多年來沒有遇到過的情況。”而國家的托市收購對糧食的質量是有嚴格要求的,某等級的糧食就只能執行其相應的收購價,所以兩方面的不利因素使得李主任在執行《預案》時遭遇“收糧難”。

      “我們已經把相關的情況向上級反映了,但現在看來,仍然要我們嚴格執行最低收購價。我們畢竟是中央直屬庫,不可越雷池半步。”李主任說。

      根據《預案》,在河北、江蘇、安徽、山東、河南、湖北6個小麥主產區的中央儲備直屬庫都必須嚴格執行最低收購價的價格體系。

      但是,和前兩年中儲糧直屬庫以及國家糧食儲備庫大量收購、存儲新上市的小麥不同,到目前為止,進入流通環節的小麥主要是通過私人糧商送達面粉加工企業的倉庫里。

      “德州地區到現在為止已經收購了十幾萬噸小麥,比去年同期的收購量略有減少,但其中大部分是被加工企業收購的,國有糧庫占的比例大大降低。”德州市糧食局調控科王健民科長對記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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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08-7-17 20:22:24 | 只看該作者
    “托市收購”背后的利益

      據記者了解,托市收購普遍受到各級糧庫的青睞,因為這其中隱藏著一項“旱澇保收”的誘人收入。

      業內分析人士介紹,根據今年國家最低收購價執行預案的規定, “中儲糧公司委托的收儲庫點按最低收購價收購小麥所需貸款,由所在地中儲糧直屬企業統一向農業發展銀行承貸,并根據小麥收購情況及時付給委托收購庫點,保證收購需要。”

      對于沒有中儲糧直屬企業的地區,為保證收購需要,“可暫由中儲糧分公司指定具有農發行貸款資格、資質較好的收儲企業承貸。農業發展銀行要按照國家規定的最低收購價格和合理收購費用及時足額供應。收購費用為每市斤2.5分,由中儲糧總公司按照國家有關規定包干使用。”

      由此可見,托市收購所需的資金由農發行提供貸款,同時國家財政提供相應的收購費用,全部所需費用都通過農發行撥付到糧庫。

      事實上,每斤托市收購糧除了2.5分的收購費用外,國家還向收儲庫點支付3.5分的保管費,以及0.05分的監管費用。算下來,每斤托市收購糧能得到將近 7分錢的國家財政補貼,這對各個糧庫無疑是一筆巨大的收入。而且,極具誘惑力。據業內人士透露,承擔托市收購的糧庫一般都需要先墊付一些收購糧食的啟動資金。等收購期結束,驗收合格后,國家才把補貼款給付糧庫。

      一位業內人士向記者透露,很多承擔托市收購任務的糧庫已經將收購價格適當提高了2、3分錢,“原因很簡單,托市收購的利潤足夠豐厚,各個糧庫愿意少得些補助,而把一部分利益讓給農民,比如,在河南市場,把0.77元/斤的價格提高為0.79元/斤~0.80元/斤,就很接近市場價了,可以被糧農認可。”不過,這些糧庫對上級打報告時,仍然會宣稱是按照國家最低收購價0.77元/斤收購的。“這樣,他們才能從國家領到7分/斤的補貼款。”

      據一位糧食分析師胡紅(化名)透露,各個中儲糧庫和國儲糧庫的收入大致可分為3部分,一是承擔國家或者地方儲備任務所得的財政補貼;二是自我經營的收入;三是執行托市收購政策所得的財政補貼。

      糧庫承擔的國家儲備任務的補貼標準為70元/噸,也就是3.5分/斤利潤微薄;而自我經營,風險很大,有賠有賺。比較起來,托市收購業務給糧庫帶來的收益最大,而且旱澇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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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08-7-17 20:22:57 | 只看該作者
    于是,在如今托市收購無法正常執行的情況下,上述“變通”的托市收購手段被發明出來,這些手段恰恰解釋了,為什么某些中儲糧和國儲糧庫堅持“全力執行”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國家糧庫急需補充新糧

      6月30日,于鴻運向他的同行好友“求救”:“現在托市托不起來,趕緊幫我運作商品糧收購資金吧。”

      記者發現,除了安徽、河南一些地區能夠執行“托市收購”之外,其他地區的市場價都較高(0.82元/斤以上), 由于啟動托市收購的前提是“市場價格低于最低收購價”,而目前情況剛好相反,大部分小麥產區的國有糧庫只能另想辦法。

      山東德州地區開始夏糧收購之后,價格從最低收購價開始“高開高走”,“現在小麥的市場價是0.83~0.84元/斤,全市11個縣,只有五六個縣在實行托市收購,總體收購量不足2萬噸。”王健民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說。

      7月2日,德州鐵西國家糧食儲備庫的大門敞開,不時有滿載小麥的拖拉機、卡車駛入。“這些都是以市場價購進的商品糧。”王健民對記者說。

      于鴻運同樣在想辦法籌措收購商品糧的資金,“我們還會繼續收購,準備申請農發行的貸款,我們是河北省的優質客戶,所以應該不成問題。”

      另據一位糧食行業分析師透露,今年5月份的時候,鄭州糧食批發市場曾經召開過一個糧食問題座談會,據與會人員介紹,很多糧庫負責人都說自己的庫容已經空了很大一部分,急需要補充新糧。然而,今年的糧食收購形勢如何填補糧庫的空缺,這令人擔憂。

      新聞視界

      中國糧食體制改革造成縣級糧庫經營困境

      外資糧商乘虛而入 基層糧庫被迫“打工”

      和中儲糧庫、國儲糧庫面臨收糧難的局面不同,縣級糧庫面臨的是生死存亡問題。

      河北省南皮縣糧食局就是一個典型樣板。這個糧食局坐落在縣城中心一座不起眼的四層樓里,看起來年代已經相當久遠,粉紅色的外墻涂料經過多年雨水沖刷變得深淺不均,樓房被眾多的燒烤小吃攤和等活兒的出租車包圍著。

    6月28日上午,剛剛參加完縣糧食局會議的邵文新顯得有些憂慮,作為南皮縣糧食局的副局長,他正在為縣里的國有糧庫擔心,“前年按照最低收購價收購的2000多萬斤糧食都已經賣掉了,今年如果收不上來,基層就掌握不了糧源。”

      位于河北省滄州市中南部的南皮縣,擁有耕地面積71萬畝,總人口35.7萬人。據其縣政府的網站上音頻介紹,這里是河北省的優質小麥生產基地。但讓邵文新擔心的是,縣糧庫生存困難,縣級的糧食儲備幾乎沒有。

      “按我縣人口和糧食經營者的現狀,政府應保證2000萬斤的糧食儲備,由社會經營者保證1000萬斤的糧食儲備。”他在一份自己剛剛完成的名為《完善縣級糧食安全的對策》的報告里寫到。“我們要防范和消除影響糧食安全的隱患,筑起糧食安全的屏障,未雨綢繆,應從完善縣級糧食儲備、依法管理糧食和構建新的糧食購銷體系入手,抓好縣級糧食安全。”

      經過近年來的改制,南皮縣僅剩下一家國有糧庫承擔“托市”任務,如今這家糧庫已經經營困難。

      正如邵文新所說,現在糧食企業到了最萎縮、最困難的時候。和邵文新的觀點類似,河北深州糧庫的負責人更加直截了當,“經營困難的情況再持續下去,基層糧庫、糧站只有死路一條。”

      被拋棄的縣級糧庫

      幾年前國家取消農業稅,農民們沒有了“交公糧”的義務。縣級糧庫的“惡夢”也由此開始了。

      記者了解到,中國糧食流通體制經過多年來的改革,已經基本實現購銷市場化,民營的糧食購銷企業和個人在基層得到迅速發展。而農民們似乎“變懶了”,他們往往是等著經紀人上門收購自家的糧食,資金雄厚者則成為大型的糧商,在農民與糧庫、糧食加工企業之間充當溝通者角色。

      南皮縣木橋村的李東貴(化名)就是較早從事基層糧食購銷的商人,他在木橋村邊開辦的糧食收購點已經有近10年的歷史。6月30日,當地下著小雨,記者看到不時有農民來這里打聽糧價。李東貴說他分別按照0.81元/斤的價格收購周圍村民交來的小麥,然后再賣給滄州的國儲庫或者面粉加工廠,“國儲庫的資金充裕,而面粉廠沒有太嚴格的等級要求,只要每斤有幾厘的利潤就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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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08-7-17 20:23:23 | 只看該作者
     當縣級糧庫和國家儲備庫、糧食加工企業處于平等的競爭地位時,資金實力有限、收購價格毫無優勢的縣級糧庫自然被農民和經紀人拋棄。在國家出臺最低收購政策后,由農發行和國家財政保證的資金和利潤就成為了縣級糧庫的救命稻草。

      記者在山東德州武城縣看到,武城縣糧食局坐落在寬達40米的政府大道上,但和緊鄰的電力局、水利局嶄新的辦公樓比起來顯得破敗、寒酸。

      而在山東寧津縣的糧庫門口,掛著的門牌已經斑駁不堪,“那里面早就已經沒有糧食了。”一位司機對記者說。

      記者發現,不少山東縣級糧庫的境況和河北南皮縣類似。

      糧站痛苦改制

      在糧食系統工作了30年的邵文新還記得上世紀80年代后期的紅火情景,當時國家除了統一收購“公糧”外,還提倡議購議銷,鼓勵糧食部門自主經營創收,而南皮縣走在了全國的前列。“當時建了一批面粉廠、油脂廠等企業,整個縣糧食系統有1000多人。”邵文新說。

      隨后,中國糧食體制經歷幾次改革,均以發展市場經濟、放開糧食經營、實行政企分開為目標,最徹底的一次發生在2004年,這可以稱為一次大規模的“國退民進”運動。

      2004年改制之前,南皮縣有15個國有糧食購銷企業,通過這次改革只保留一個國有企業,其他都改制為民營性質,“國家退出之后,私營企業上去了,已經占據市場很大一部分,現在南皮縣成規模的私人糧食流通企業有三四十家。有的沒有糧食經營許可證也在經營,由于我們沒有足夠的監督查處力量,所以還很難杜絕。 ”

      原來十幾個國有糧站有700多人,但現在,大多數人被解除勞動合同,“這里面分為幾種情況,年齡大的辦理內退,不夠歲數的支付一次性補償金后下崗自謀出路,現在僅有的那個國有糧庫只聘用了十幾個人。雖然‘減員增效’了,但成功的經營之道還沒有被探索出來。糧食局的工作也面臨著一個大的轉變,從原來管理經營下屬企業轉向依法管理全社會的糧食體系。”邵文新說,“這一輪國有糧站的改制還沒有結束,只完成了五六個,進一步的工作包括剩余糧站資產的拍賣、協議出讓、租賃等。”

      山東武城縣則已經將所有下轄的10個糧站租賃給原有的糧食系統職工經營,“每年收幾萬元的租賃費。”一位李姓局長告訴記者。

    國有糧庫被迫與外資“合作”

      由于沒有國儲庫和省儲庫的有利身份,縣糧庫的經營舉步維艱。

      “縣里保留的一個糧庫已經完全實行政企分開,自主經營、自負盈虧,從2004年改制之后,國家不再給縣級糧庫撥款,由于嚴重缺乏購糧資金,縣里的糧庫都已經空了,現在就是搞一些短期的周轉經營。”邵文新向記者介紹說,“并不是糧庫本身不愿意參與市場競爭,而是條件有限。國有糧食企業要想搞經營需要大量資金,托市收購是統購統還(托市購糧后按國家計劃再售出,回款還給國家),貸款沒有風險,而自主經營會有風險,所以申請農發行的貸款很困難,需要找企業擔保,而我們糧庫找不到合格的擔保人。”

      因此,當去年一家叫做益海集團的外資糧商提出合作的要求,使用縣庫存貯玉米時,雙方一拍即合,“益海集團以55元/噸的價格支付管理存貯費用。”南皮糧庫現在為益海存儲著2500噸玉米,按照約定,今年8月份以前提貨。這給糧庫帶來的收入是13.75萬元。

      也許正是中國糧食體制改革造成的縣級糧食系統的經營困境,給了益海集團這樣的外資糧商進入中國糧食市場機會。畢竟縣里的糧庫也要生存,只要有錢賺,就會有合作。

      “我覺得國家政策應該統一,現在國家老想把糧價控制在一定程度,但是如果這些跨國糧商通過滲透我們的糧食經營企業、加工企業,掌握一定的糧源,那樣國家想控制是很困難的。現在益海已經滲透得很厲害,如果不是國家把糧價壓得這樣低,使得他們覺得風險太大,沒有進一步收購,否則肯定會把很多縣庫填滿。”邵文新介紹,國家控制玉米主要在東北,而在華北地區沒有玉米的托市收購任務,所以益海選擇在這里進行收購,“他們滲透的程度主要看市場價格,在國家強力控制下,他們搞了一段時間就不敢搞了。”

      “他們的意圖一是看好中國糧食;二是國有糧企退出之后,他們希望能進入這個市場,因為一般民營企業沒有這么大的能力。而作為外資糧商,益海集團有雄厚的資金。” 邵文新說。   

      “益海已經和河北很多地方糧庫建立了這樣的合作關系。”一位益海工作人員對記者說。

      不僅僅是河北。有關人士介紹,益海集團在山東已經建立了嘉祥、清運、武城三個倉庫。記者看到,在山東某縣的經濟開發區,“××益海糧油工貿有限公司”已經建成并投入使用。

      中儲糧總公司總經理包克辛在接受媒體記者采訪時曾表示,“外資糧商掌握了中國植物油銷售的終端渠道,然后他們再建立或收購面粉廠、大米加工廠,用植物油的銷售渠道進入糧食消費市場,這就給我國糧食流通帶來極大風險。”包克辛說,目前世界四大糧商都來找中儲糧談。他們一方面建立糧食加工流通企業,一方面開始尋找糧源。中儲糧是中國最大的糧食儲備企業,是他們合作的首選對象。

      包克辛提醒,“即使跨國糧商不與中儲糧合作,他們也能找到糧源。現在的地方糧食企業大都經過改制,很多變成了個人承包,很容易被他們收購,或者充當他們獲取糧源的工具。當前,一些地方政府缺乏警惕性,在招商引資中,普遍存在外資優于內資的思想。有的地方政府極易被他們利用,給他們提供各種便利條件,讓他們建立或并購糧食加工企業。”

      “很明顯,如何平衡‘基層糧食系統的生存’與‘國家糧食安全’之間的關系,是目前決策層必須認真探討的問題。”一位糧食購銷領域的人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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