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人們越來越重視能量在飼料中的作用。在最經濟有效的情況下,畜牧養殖業生產總成本的一半或以上用于食物能量。日糧配制中合適的能量和蛋白質水平具有同等重要的意義。譬如能量與蛋白比(或更精細的能量與第一限制性氨基酸一賴氨酸比)已成為日常飼料配方中使用的指標。研究表明,畜禽對能量和蛋白質的攝取量極大地決定了它們體蛋白沉積量(即瘦肉生長率)。合適的能量攝取水平,體內瘦肉生長最多。如果能量攝取過剩,常導致脂肪累積,從而導致浪費食物能,并影響胴體品質。
配制飼料的關鍵是考慮降低成本、提高消化利用率、改善動物的生長表現。但是飼料中的能量或粗蛋白質水平合適與否往往對飼料成本起決定性的作用。本文旨在討論影響消化能和代謝能變化的因子以及使用不同能量指標配方對豬生長的影響,從而重視在配制豬日糧時趨于考慮使用凈能,而不是傳統上的消化能或代謝能。
動物攝入飼料的總能后排泄出糞能,產生消化能;再經過消耗于排尿和消化道發酵氣體釋放后的剩余能量為代謝能;代謝能經產熱作用耗能后其剩余能量稱為凈能。以豬為例,食物總能中吸收為消化能為82.0 %,再轉化成代謝能為78.7%最后成為凈能只剩58.2 %。凈能除了維持動物日常活動和對環境條件變化的調節適應所需外,還提供動物體蛋白或脂肪沉積的動力,或促進動物完善繁殖生理活動所需要的能量。現今配方中最普遍應用的能量表達方式是消化能,其次是代謝能,近來在歐洲特別趨向于用凈能。
如要節省配方成本,通常的方法是盡量結合選用多種低價飼料原料。這時需要考慮不同飼料原料的能量水平。例如,常規原料玉米每千克干重含消化能 16.68 MJ、代謝能16.38 MJ、凈能12.96 MJ。在最低成本配方模式中玉米常被用作為原料選用成本估價的極好參考指數。動物脂肪的能量水平一般是玉米的2~2.5倍,但麩皮只有玉米的60%~70%。因此在玉米一豆粕型日糧含中等能量水平的配方模式中,人們往往選用比玉米單價低的麩皮、小麥等原料來取代部分玉米。而在東南亞地區,人們往往選用遠比玉米價格低的米糠,再輔加粽櫚粕、椰子粕等原料來取代部分玉米。這種因地制宜地選用原料來改變日糧類型的目的,就是為了盡量降低飼料的配方成本。
現代豬一般具有生長快、瘦肉率高的特征。在美國,人們采用降低肥育豬日糧中代謝能水平的方式來減少上市豬的背膘厚度。問題是常見的玉米一豆粕型日糧中的代謝能水平是否適合當代豬品種的真實能量需求。研究發現,常規玉米一豆粕型日糧用代謝能或凈能水平配方具有相似的生產效果。然而進一步研究發現,在選用比玉米更廉價的其他原料配方時,用傳統的代謝能水平配方就不如用凈能水平配方的效果好。飼料粗蛋白質水平對生長豬能量利用率的影響見表1。
表1
飼料粗蛋白質水平不同對生長豬能量利用率的影響
注:測試豬體重65kg,所有飼料含相等的可消化賴氨酸與凈能之比(0.76g/MJ NE),并按“理想蛋白”來平衡所有必需氨基酸(根據Noblet
2000)。
表1說明在能量攝取水平變化時,3種不同飼料會導致生長豬的不同生長表現。相等的消化能攝取水平(l0.74 MJ/kg代謝體重),凈貯存的能量因3種飼料的組成不同而異。而相等的凈能攝取水平,雖然飼料組成差異引起代謝產熱量顯著不同,但是凈能貯存并不像在相等消化能攝取水平那樣受到飼料粗蛋白質水平的影響。由此可見,按凈能水平配方可使飼料原料之間因營養組成差異對生長表現的影響降到最低。
研究證明,豬對大多數飼料中的能量消化率在70%和90%之間,但對飼料中的不同原料的能量消化率變化極大,介于0至100%。如果把谷物和油脂類14種原料從粗纖維含量角度分析,能量消化率隨粗纖維含量的增加而下降,其中生長豬的下降率比母豬更快,表明生長豬受粗纖維含量增加的影響比母豬更大。這種原料之間消化能水平的差異主要是由于纖維的含量和組成不同引起的,見表2。不同飼料間消化能的差異是由飼料本身營養成分的組成、飼養動物體重和生長階段,以及食物纖維組成的物理、化學特征的差異所決定的,見表3。此外,現有原料的消化能水平都是根據試驗用生長豬測定的。因此這種消化能水平在配制母豬日糧時就不夠精確。
注:食物纖維=非淀粉多糖+木質素(引自 Noblet和 Bach-Knudsen 1997)。
注:體重和飼料以它們交互作用的影響均呈顯著性(引自Noblet和Shi,1994)。
一般估計豬飼料的代謝能值為消化能值的96%,但這一數據不適用于單一飼料原料。最近研究發現代謝能值因食物蛋白質的水平不同而有顯著差異。代謝能是消化能經尿能排泄和消化道發酵烷氣產生耗能后的剩余值,研究證明代謝能值的損失隨日糧粗蛋白質水平的上升而增加。這是因為高蛋白日糧易增加動物尿生成及排泄從而降低代謝能值。此外,后腸發酵產生烷氣耗能也受豬生長階段和飼料組成的影響。例如生長豬后腸發酵產氣耗能僅占消化能的0.4%,但是攝食一般飼料的母豬占消化能的l.5%,而攝食高纖維飼料的母豬要占消化能的3%。在相等代謝能攝取水平下,生長豬的產熱量還顯著地受試驗飼料中營養組分的影響,見表電由此可見,用相等的代謝能指標配方還是不能消除飼料組成成分對生長豬產熱的影響。事實上代謝能值的精確性還受動物采食量、蛋白質品質、環境溫度、動物的性別和年齡以及代謝能測定方法的影響。尤其是日糧的組成直接影響到產熱量,從而降低代謝能向凈能轉換的效率。
| | | | | | | | | | | | | | 飼料 1:粗蛋白質10.2%、淀粉56.3 %、粗脂肪1.7% | | | 飼料2:粗蛋白質20.2%、淀粉46.8%、粗脂肪1.7% | | | 飼料3:粗蛋白質 10.7 %、淀粉48.0%。粗脂肪8.3% | | | | | | | | | | | |
注:試驗中生長豬體重65kg,母豬為260 kg(Noblet,2001)。
總之,現在用于飼料配方中的能量指標一消化能或代謝能,沒有考慮到飼料原料組成之間、飼料與飼養環境條件之間客觀存在的交互作用的影響。同時也沒有涉及飼料對豬攝食行為活動的直接影響,而且也忽視了生長豬與母豬在體重和生理活動方面的差異。
凈能比代謝能或消化能更能精確地反映飼養動物的能量需求。在不影響飼養動物生長性能的情況下,應用凈能指標可使日糧的能量水平降到最低,可使第一限制性氨基酸賴氨酸與能量之比降到最低,可使飼料配方成本降到最低,可使廢氮排泄降到最低,可使代謝產熱耗能降到最低。凈能比消化能或代謝能更接近動物的真實需要量,從而能更好地設計飼料配方。 研究證實,用凈能配制日糧要比消化能配制日糧蛋白質水平可更低、更有效。
鑒于飼料原料的營養組成對消化能或代謝能值的極大影響,表5列出了計算飼料生長凈能值的方程式。根據這一方程,只要已知任一原料的主要組成成分以及消化能或代謝能的測定值,就能計算出它們的相對生長凈能值(表6),從而將其用于飼料配方。
| | | 0.0113 DCP+0.0350 DEE+0.0144 ST+0.0121 DRes | | 0.703 DE-0.0041 CP+0.0066 EE-0.0041 CF+0.0020 ST | | 0.730 ME-0.0028 CP+0.0055 EE-0.0041 CF+0.0015 ST |
注:①表中方程式計算出的能值為MJ/kgDM,式中營養物含量單位為g/kgDM。②CF為粗纖維、CP為粗蛋白質、EE為粗脂肪、ST為淀粉、DCP為可消化蛋白、DEE為可消化脂肪、Dres為消化殘留物(可消化有機物含量-可消化上述測定值總和)(根據Noblet,2000)
注:表中消化能和代謝能為測定值,凈能均由相關方程計算(根據Noblet,2000)。
飼料凈能水平也易受到動物生長期和飼料組成不同的影響。研究發現,對生長豬來說飼料凈能一般是代謝能的77%,而對維持需要的母豬來說是代謝能的74%。凈能因飼料中脂肪和淀粉含量的增加而增加,而因飼料中蛋白質和纖維的含量增加而減少。例如,對粗脂肪、淀粉、粗蛋白質、粗纖維來說,凈能值占代謝能值的比分別是90%、82%、58 %、58%。由此可見,消化飼料蛋白質和粗纖維的產熱耗能要比淀粉和脂肪高。
生產實踐中,人們不得不經常根據市場價格的變化來改變原料的選用從而降低飼料成本,這就造成實際配方組成不同于常規的玉米一豆粕型配方模式,同時當今的畜牧業要求降低飼養動物的氮排泄來減少對環境的污染。因此,人們在配方中通過平衡必需氨基酸的組成來降低粗蛋白質水平。所有這些作法能否產生最大經濟效益,取決于我們是否能夠應用凈能指標而不是消化能或代謝能,來確保有效低成本配方的設計。
現代豬生長快、瘦肉率高的特征,對低成本。高效益的飼料配方要求更高。傳統上用消化能或代謝能配方只能粗略地滿足豬的能量需求,很難使飼料取得最大的經濟效益。如在平衡氨基酸水平配方的基礎上再考慮使用凈能指標來優化日糧的能量水平,與第一限制性氨基酸或粗蛋白質水平保持合適比例,同時確保飼養動物的營養需要量不受日采食量變化的影響,由此則可以做到精確地滿足豬生長的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