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二柱:“爹,我出院了。” 爹:“出院了就好,趕緊回家吧!” 二柱:“不,我不回去,還是城里好,城里人多,熱鬧。” 爹:“城里人多,你住院3個月,有一個人去看過你嗎?不還是你娘去伺候你!” 二柱:“可是,城里女娃漂亮,我要娶個城里女娃當媳婦。” 爹:“城里女娃漂亮是打扮出來的,你有錢給她們買Chanel和驢牌包嗎?” 二柱:“城里機會多,我還要打工。” 爹:“城里機會多,但屬于你嗎?人家名牌大學畢業(yè)的大學生都賣糖葫蘆甚至掏糞,你現(xiàn)在腿又摔斷了,一瘸一拐,建筑工地的包工頭早就把你開了,你住院花的錢,是把牛賣了,我又去賣血才湊齊的……” 二柱:“爹,你別說了,我現(xiàn)在就回去,我跟你一起種地,嗚嗚……” 爹:“孩子,我剛才說走嘴了,修高鐵把咱家的地征走了,給打了五萬塊錢的白條。種了一輩子地,現(xiàn)在又沒地了,我明天一早要和你二伯和四叔去王家?guī)X挖煤去,那里剛出事死了好多人,說是不讓挖了,但礦老板是個大官,偷偷開始挖,正缺人呢。你回來照顧好你娘!” 農(nóng)二代慨嘆命運不公 “農(nóng)二代”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里低頭砸坷垃。他有時也抬起頭來。“開放”了,雖然看不到外面,但可以聽說外面。他聽說,國外挺好,干活不會累個賊死,一個勞力最多搬多重的東西都有法律規(guī)定。可掙錢不少,是中國人的多少多少倍!但自己去不了。人家移民也在“利用外資”,歡迎那些帶著很多錢去的中國人——好像叫“富二代”的中國人去安家。自己是“農(nóng)二代”,哪有錢讓外國來“利用”呢?他嘆了口氣,又低下頭繼續(xù)砸坷垃。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農(nóng)二代”放下了手里的三齒。他還聽說,外國還歡迎什么有“背景”的中國人——好像叫“官后代”的中國人去落戶。“哼!外國人也他娘的拉關系,要走中國官兒的后門了!”“農(nóng)二代”憤憤地自言自語。自己祖祖輩輩砸坷垃,哪里來的官爹?——聽說有個三表爺爺從小就革命了,后來做了個中不溜兒的官兒,可從來也沒有聯(lián)系呀!就是有聯(lián)系,自己也不算官后代呀!倒是混上了個“農(nóng)二代”的稱號,可這“農(nóng)二代”也不是個官銜呀!想到這里,他又掄起了三齒。 對了——“農(nóng)二代”一邊砸坷垃一邊想——聽說還有一種中國人去外國也容易,就是人才,有高學歷。外國也講“人才強國”。想到這里,他偷著樂了:砸坷垃算哪門子人才!希望小學算什么高學歷! “農(nóng)二代”也“改革”過,進過城打過工——他心中的“改革”就是進城打工掙錢。可一年下來,不僅剩不了幾個錢兒,還要受老板的氣。聽說,一個韓國女老板,要全廠的中國工人都給她下跪!這些洋老板,讓中國當官的給慣壞了!他一賭氣,就又回鄉(xiāng)砸坷垃了。“哼!老板那么富,可是不仁義,口里喊著‘民工荒’,手里就是不給打工者多發(fā)點兒錢!”“農(nóng)二代”又憤憤然了。 關于中國城市的消息,他后來聽說好幾撥兒了。先是聽說南方的城市和外國一樣了,不是私企繳稅大戶沒有高學歷,不歡迎不優(yōu)待。納稅大戶就是富豪么!高學歷就是人才嘛!中國的南方城市,看來已經(jīng)遠離自己了。后來又聽說北京也要變。有北京的人民代表提議,要限制低素質(zhì)人員進京打工,壓縮容納低素質(zhì)人員的行業(yè),像小飯館、小商攤、捏腳的、搓背的……如果這樣的話,就是全北京城只允許自己一個人進京打工,自己也去不了呀——如果沒有了其他低素質(zhì)人員在北京,沒有了小飯館小商攤之類,自己一個人在北京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用什么?難道進五星級賓館去買燒餅油條解放鞋?看來,自己將來是不可能進京打工了。看來,土坷垃得永遠砸下去了。看來,得有“農(nóng)三代”、“農(nóng)四代”永遠農(nóng)下去了。 “其實,只要能賺錢,在農(nóng)村干活也不是什么壞事”,“農(nóng)二代”又禁不住想下去,“聽說人家外國的總統(tǒng)度假不是還要到自己的莊園里去種地嗎?自己天天種地,不就是天天過總統(tǒng)度假的日子嗎?可問題是,中國的農(nóng)村老是窮呀!” 鬧心的事別想了。“農(nóng)二代”低頭繼續(xù)砸坷垃。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個天籟之音:“‘農(nóng)二代’你應當拿起憶苦思甜的法寶,這樣你就有幸福指數(shù)了!”這聲音使他放下了手握的三齒。“農(nóng)二代”知道“幸福”的意思:“苦不苦,想想長征兩萬五;甜不甜,想想過去災荒年。”“農(nóng)二代”這樣一想,也就精神勝利了,“幸福”了。可啥叫“指數(shù)”呢?是掰著手指頭計算幸福幾斤幾兩嗎? “農(nóng)二代”有點暈菜。 帶著暈菜,“農(nóng)二代” 又低下了頭,砸起了土坷垃。 “農(nóng)二代”砸著砸著,心里又覺得堵起來——精神勝利看來不長久——突然,他像觸電一樣猛地把三齒舉得老高,創(chuàng)造了砸坷垃的紀錄,對著最大的一團坷垃吼道:‘你這個大混蛋,看砸!” “嘣!”一聲震響。周圍的山,陸續(xù)傳來微弱的回聲:“不公——”、“不公——”為什么要讓農(nóng)民開創(chuàng)受嚴懲的先河 日前報道,河南禹州農(nóng)民時尖鋒因用假軍牌運輸免費通行高速公路2361次,偷逃買路錢368萬余元,最終被判處無期徒刑。法律界專家說,此舉開創(chuàng)因過路費而重懲的先河。無獨有偶,新華網(wǎng)合肥2010年11月18日電 安徽省阜陽市中級人民法院近日對一起醉駕案公開宣判,被告人醉酒駕車致使2人死亡7人受傷。法院一審判決,被告人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判處死刑。被告人董飛現(xiàn)年33歲,系安徽省太和縣倪邱鎮(zhèn)崔寨村村民。法院認為,被告人董飛醉酒駕車撞人后逃逸,其行為構成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依法應予嚴懲。法院依法判決,判處董飛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并賠償16名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各項經(jīng)濟損失計154萬余元。此舉也開創(chuàng)了醉駕以危害公共安全處刑的先河。但為什么那個李*剛的雜種小子在校園里醉駕一死一傷,到現(xiàn)在竟然泥牛入海。有消息說僅以交通肇事罪來起訴,也就是說這最高量刑不超過7年,原因何在?因為他不是農(nóng)民,他老爹是不大但很實犬的官,他老爺他舅舅說出來更是嚇死人。還有,塔城地委副書記呂篤弓用非法持有的軍用步槍把瓜農(nóng)當成野豬殺戮,才獲刑4年;而河南農(nóng)民曹海鑫用土槍擊殺夜闖私宅的暴徒就被處死。 寸心悲憤冤苦沉痛激切,不堪追憶,不可回想,不忍言說!憶之如癡,想之欲狂,說之難盡也。嗚呼!哀哉!此是何世?!天哪,天哪,尚得謂有天理,謂有國法,謂有人情,謂有公道耶?! 狐鼠縱橫山岳老,脂膏滴瀝稻粱貧。 夜夜腸迥寒蛩泣,丹心未忍逐春磷。 劫里芳華不成春,秋風秋雨愁煞人! 憂樂蒼生夙愿真,壯懷激烈照天陳。 吞顫誰復思漢侯,蹈海我終不帝秦。 只應社稷公黎庶,哪許山河私帝王? 汗慚神州赤子血,枉言正道是滄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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